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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师生”助力大学形象传播路径研究

喻娟 莫文闻 贾童谣

喻娟, 莫文闻, 贾童谣. “网红师生”助力大学形象传播路径研究[J]. 北京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5, 41(4): 47-53. doi: 10.19979/j.cnki.issn10082689.2024090145
引用本文: 喻娟, 莫文闻, 贾童谣. “网红师生”助力大学形象传播路径研究[J]. 北京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5, 41(4): 47-53. doi: 10.19979/j.cnki.issn10082689.2024090145
YU Juan, MO Wenwen, JIA Tongyao. Research on the Path of “Internet Celebrity Teachers and Students” to Help the Image Communication of Universities[J]. Journal of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ijing (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2025, 41(4): 47-53. doi: 10.19979/j.cnki.issn10082689.2024090145
Citation: YU Juan, MO Wenwen, JIA Tongyao. Research on the Path of “Internet Celebrity Teachers and Students” to Help the Image Communication of Universities[J]. Journal of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ijing (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2025, 41(4): 47-53. doi: 10.19979/j.cnki.issn10082689.2024090145

“网红师生”助力大学形象传播路径研究

doi: 10.19979/j.cnki.issn10082689.2024090145
基金项目: 2023年度上海学校德育创新发展专项研究项目“大学生网络亚文化的存在样态与引导策略”(编号:2023-dycx-206);中华出版促进会2024年度教育新闻出版专项课题“融媒体时代高校教育传播高质量发展研究”(编号:2024ZBCH-JYZD01)。
详细信息
    作者简介:

    喻娟(1982—),女,湖北省荆州市人,同济大学人文学院博士研究生

    莫文闻(1993—),女,江苏省扬州市人,同济大学党委宣传部副科长,讲师

    贾童谣(1996—),女,江苏省无锡市人,同济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团委书记,助教

  • 中图分类号: G641

Research on the Path of “Internet Celebrity Teachers and Students” to Help the Image Communication of Universities

  • 摘要: “网红师生”是在网络平台上以个人独特的教学方式、内容创作或个性魅力等方式,拥有庞大粉丝群体和较强社会关注度,受到网络用户热捧的对象。“网红师生”在高校形象传播中呈现出多维度的正向价值,但同时也存在主体认知不全面、内容同质化严重以及过度娱乐化等问题。文章围绕“网红师生”在推动大学形象传播中呈现的新特点、新机遇、新形态和新问题,针对问题提出相关建议,希望尽快走出一条“网红师生”助力大学形象传播的新路径,以全面提升高校形象的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和公信力。

     

  • 在信息技术飞速发展的今天,信息化网络的迅猛进步不仅推动了社交媒体和在线教育平台的蓬勃发展,也催生了一批具有独特教学风格、深厚专业知识、善于利用新媒体和社交平台进行传播的“网红师生”。他们在媒介化社会进程中重构了教育传播主体的实践范式,形塑知识传播新样态。随着大众化媒介传播的风口转向、数智化技术传播的全面升级以及场景化交互传播的日趋成熟,这些“网红师生”在传播主体、叙事方式、传播方式等方面不断更新,为高校正面形象传播起到了积极正面作用。然而,同时也伴随着主体认知不全面、内容同质化严重以及过度娱乐化等问题。因此,亟需加强顶层设计、丰富大学形象传播方式,并结合高校实际、打造现象级可持续产品,加强队伍建设、推动大学品牌精准定位,有效助力大学形象传播的可持续发展。

    关于“网红”的概念,学界至今尚未形成统一的定论。自2015年“网红”成为重要的文化现象和经济现象以来,学术界对“网红”现象的概念界定、生成变迁、传播模式等进行了持续探讨。有学者[1]认为“网红”即“网络红人”,是指那些在现实社会或网络中因某些行为、事件在网络上备受关注而走红的人。也有观点[2]认为“网红”是依靠网络平台,运用UGC的个性化传播内容来打造积极个体影响力并在各自领域内受到粉丝追捧的一类群体。还有研究[3]指出,“网红”的核心要素有两个:一是网络平台,即“网红”诞生的场域空间;二是与受众的互动关系。“网红”之所以“红”,不仅仅是因为网络平台曝光的频繁,更是由于受众互动反馈的眼球效应。基于对“网红”现象相关研究文章的梳理,笔者认为“网红师生”可以被定义为主要投身于教育工作或正处于学生生涯的教师和学生,他们通过网络平台展示其独特的教学风格、校园生活与个性化的IP形象,因此获得了网民的广泛关注和追捧,进而拥有了显著的传播力和影响力。“网红师生”从输出的内容、方式和影响力范围等角度可区分出多种类型。各平台“网红师生”代表分布,具体详见表1

    表  1  各平台“网红师生”代表分布表
    账号 个人信息 平台 粉丝数/万人
    不刷题的吴姥姥 同济大学物理学院退休教授吴於人 抖音 527.1
    清华小高数理思维 清华大学力学专业研究生高心怡 抖音 387.1
    郑强 浙江大学求是特聘教授、高分子材料专家 抖音 167.0
    罗翔说刑法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 B站 3 150.4
    宋浩老师官方 山东财经大学数学与数量经济学院副教授 B站 800.4
    杨宁老师 中央民族大学文学院教师 B站 91.1
    汪品先院士 中国科学院院士、同济大学教授 B站 169.8
    @Bearhow 复旦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熊浩 微博 225.4
    @七颗猩猩i 毕业于湖北大学 微博 143.9
    @鸟山学长 毕业于东南大学 微博 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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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红教师”主要有三方面的判断标准:一是具备卓越的教学能力和扎实的专业知识储备,整个教学过程生动风趣且能有效激发学生对学习的主动性、积极性。二是具备独特的个人魅力,能通过自成一体的个性化语言风格、幽默感、外部形象以及教学内容与时下热点的创新融合等形式,在学生群体中树立起较好的形象和口碑。三是具备一定的媒体素养和网络营销推广能力,能够利用互联网平台发布教学视频或开展教学互动直播等,推动内容的有效传播和推广。

    “网红学生”是指那些利用网络平台获得网民关注和追捧的学生群体。他们通过不同的方式在网络空间中崭露头角,成为受人瞩目的焦点,一般为分享学习心得、校园趣事、答疑解惑以及展示个人才艺等多样化内容来展现自己的个性魅力,从而吸引粉丝的目光。这些学生中,有的可能是学术领域的佼佼者,有的可能是拥有特殊才艺或文化素养的特长生,还有的可能是通过直播或制作短视频vlog来记录和分享自己学习生活的普通学生。

    通过对各平台网红师生代表(见表1)的梳理与分析,本研究对其进行了总结归纳。

    “网红教师”可以从三个维度划分:一是从教学内容划分为学科知识型、素质拓展型、技能培训型、二是从教学方式划分为直播授课型、录播课程型;线上线下结合型;三是从影响力划分为地方知名“网红教师”、国内知名“网红教师”、国际知名“网红教师”。以哔哩哔哩为例,在哔哩哔哩知识类博主中,粉丝量、播放量以及点赞量靠前的UP主中,教师群体占据了大半部分,以来自中国政法大学教授罗翔、华中师范大学教授戴建业等最为典型。

    “网红学生”可以划分为学霸型“网红学生”、才艺型“网红学生”、励志型“网红学生”和互动型“网红学生”。比如,南京大学文学院的黄晶琦同学,因其对《红楼梦》的深厚兴趣和研究,在网络上受到大量关注;云南农业大学热带作物学院的丁习功同学,通过短视频为一些农户、种植户以及养殖户提供咨询服务。还有许多其他类似的UP主,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基于教育属性与媒介属性的双重耦合,“网红教师”具有独特的教学风格和深厚的专业知识,教学方式新颖,善于利用新媒体和社交平台进行传播。从讲述火山爆发的刘嘉麒教授,到探讨《沙丘》自然保护价值的刘福江教授,再到单纯分享“带学生日常”的张河清教授……这些“网红教师”通过利用空余时间运营自媒体,传播各自专业领域的知识,推动了知识的大众化传播进程。且现阶段的“网红教师”在丰富、专业的内容传播过程中,注重学生学习过程体验和互动,时常以网络直播对话、自媒体账号留言回复等形式与网络受众进行及时互动和解答,拉近了传播与被传播双方之间的距离,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和亲和力。

    “网红学生”展现出鲜明的创新意识,他们擅长发掘并利用自己的优势和特长,构建起具有辨识度的IP形象。这些学生深谙网络平台的运营和传播机制,具备出色的时间管理技巧,能够在繁忙的学业与网络直播之间找到平衡,有效地兼顾两者。以浙江大学学生陈娴为例,其以夸张的色彩和滑稽的造型为特点,传播大学生的搞笑日常,坐拥了超400万 1的粉丝。

    “网红师生”在推动大学形象传播的过程中,得益于大众化媒介传播趋势的转变、数智化技术传播的全面提升以及场景化交互传播的日益成熟,这些因素共同为传播的有效性和广泛性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50年代末期,大众传播理论由“媒介对人们做了些什么?”向“人们用媒介做了什么?”的转变,开始了大众传播理论从传播者为中心转向以受众为中心,引起了整个大众传播理论转换[4]。进入大数据时代,媒介和民众之间通过大数据技术建立起一种新的交互型传播关系,使得媒介能够更好地完成反映和传达民意的功能[5]。“网红师生”是典型的大众传播理论从传播者向媒介与民众共同参与、交互的风向转变的产物。在交互式的文化媒介生产模式下,网络用户、学生是重要力量,大众传播风向的转变赋予了网络用户参与内容生产、传播的“权力”,转变了传统“传者本位”的固化传播形式。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说,在这里得到进一步验证。

    从“灌输时代”到“体验时代”。当下知识和信息的获取已经转变为“第一人称”的体验和探索,而非“第三人称”的投喂和灌输[6]。利用人工智能等技术,开展多样化数据的融合重构,增强学习资源的前沿性和交叉性,构建数字化知识网络图谱,实现一键式挖掘学习和研究的动态成果,可以提升资源获取的便捷性[7]。“网红师生”利用数智化技术传播的全面升级契机,通过言行举止、多样化的教学演示、真实化的分享等沉浸式传播形式,让网络用户(即第三人称)融入到直播或录播的学习中,增加了学习的体验感和参与感,让网民突破时空局限,实现沉浸式学知识的愿景。

    比如,学生在跟随“网红教师”学习的过程中,能够全面深入地理解知识点的起源和背景,把握其应用逻辑,并且能够在学习过程中动态提出疑问,得到“网红教师”的即时反馈和解答。这种互动式教学模式不仅让学生对学习内容有更深刻的理解和掌握,而且通过分析学生的历史浏览数据、个人兴趣和问题焦点,“网红教师”还能提供个性化和定制化的学习内容,从而提高学习效率和质量。数智化技术传播的全面升级助推网红师生活跃于网络平台,潜移默化传播着大学高校的形象。借助数字化技术升级的大好时机,“网红师生”开创了高校形象宣传的新渠道。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迅猛发展,网络平台的兴起为传播生态的变革提供了难得的机遇。在新时代背景下,网络场景化已成为继内容、形式、社交之后,网络用户关注的新焦点。“网红师生”通过交互性、场景化、数据化的传播方式,结合新技术、新手段、新表达,有效提升了高校形象的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和公信力。特别是对于那些国内知名度高的学府,它们本身就拥有自带热度的学府IP,通过“网红师生”的传播,使得校内的学习资源和学生生活等各方面情况得以更加具体和生动地展现,进一步增强了高校形象的传播效果。

    “网红师生”在大学形象传播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他们不仅打破了传统传播主体的单一性,使得传播更加贴近平民和大众;而且通过具象化的传播方式,增强了社会公众对大学形象的认可度,从而有效地促进了大学正面形象的塑造。

    随着新媒体的发展变革,传播主体由一元主导转变为多元参与,这一转变打破了传统的单向传播模式,实现了更加灵活多样的交流互动[8]。“网红师生”借助新媒体平台,通过轻松有趣、浪漫新颖、灵活有效的传播形式,搭建数字应用场景和青少年喜欢常驻的网络社区,加强了优质网络内容的供给[9],将学生从被动的宣传对象转变为主动的宣传主体。这种转变有效促进了相关内容在微博、微信朋友圈等社交网络媒体上的广泛传播,进一步创新了高校对外传播的形式,并构建了一支参与式的媒介传播队伍。近年来,同济大学依托学科优势,积极投身于科普事业,通过建立科普基地、互动式展览馆以及创新实践工作站等多样化的科普平台,推出了众多具有广泛影响力的科普品牌活动。同时,发挥汪品先、吴於人等老一辈专家的榜样示范作用,引领新一批年轻教授、大学生群体走上科普讲台,使科学传播惠及大众、深入人心。

    大学形象塑造对外既要传播整个高校的教育教学发展态势,也要把传播的要点聚焦在鲜活的个体和具体事例上,构建起系统化叙述结构,助推高校公信力提升。在当今的传媒环境中,创作者不仅仅是内容的制作者,他们自身也成为了传播的媒介之一。“网红师生”在传播中扮演着双重角色:一是他们能够宏观地展示高校的教育教学和学生学习生活的全貌,提供对高校发展态势的整体认识。二是他们通过分享具有人格魅力和生动细节的教学或学习成长故事,运用形象化符号和视觉语言来传授知识和方法,向外界呈现一个立体而真实的教学环境。这种传播方式不仅展示了大学教育的多样性和丰富成果,也增强了大学在公众心目中的认可度,从而间接促进了大学形象的传播和推广。例如,三峡大学网红学生胡晨昱,在母校百年校庆之际,通过其自媒体账号“从白龙岗出发”介绍母校办学历程,引发广大粉丝们的热烈反响,从而对三峡大学的形象进行了有效的传播。

    “网红师生”是非职业传播主体以“非职业”的状态出现在网络平台传播体系之中,通过扮演不同的角色和作用,以跨越时间、空间的障碍,用更加便捷、高效的传播方式传播信息。同时,学生在接收到“网红师生”提供的信息化资源后,不仅参与内容的接收,还积极参与到内容的生产和传播中。这种转变打破了传统单向接收的传播模式,使得“网红师生”和学生都成为互动参与的主体,他们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能够为大学带来更多的曝光和关注,从而提升大学的品牌知名度和美誉度。山东财经大学数学与数量经济学院副教授宋浩以风趣幽默又清晰易懂的讲课方式在B站平台“拯救”了在数学海洋里苦苦挣扎的广大学子们,他的《高等数学》课长达70小时、内含143节课,播放量已经达到了2600多万 2,成为无数学子日常学习和期末的必刷视频。

    尽管“网红师生”在助力大学形象传播中发挥了积极作用,但仍面临诸如主体认知的不全面性、内容的同质化倾向和过度娱乐化等问题。

    目前,高校在短视频平台上的形象建构与管理仍处于探索阶段,尚未形成成熟的理论和实践体系。由于缺乏相关理论与研究数据的支持,高校在短视频平台上的形象传播效果受限,未能充分实现高校期望的形象建构目标[10]。尽管“网红师生”在网民中颇受欢迎,但高校对于如何系统性地规划和引导“网红师生”的传播还缺乏明确的方向。同时,高校缺乏对“网红师生”传播效果的全面量化分析和深入研究,导致在构建高校传播形象时缺乏精心策划和精准的IP形象塑造。这种情况使得“网红师生”对于所在高校的品牌定位和传播目标认识模糊,对校园文化资源、特色及内涵的理解和把握也各不相同。在内容创作过程中,他们对传播主题和风格的把握不足,导致内容与高校品牌形象和文化内涵的匹配度不高。再加上“网红师生”的整体素养、能力水平和知识体系参差不齐,部分存在认知偏差,传播内容有时与高校的客观实际情况不符。例如,一些“网红学生”通过夸张手法丑化高校和当代大学生形象,如“妈妈以为我的大学VS实际上”“别人以为的女生宿舍”等题材,可能会使大学陷入网络舆情和困境中。

    此外,尽管大多数高校的宣传部门在对“网红师生”负有主管责任,但实际上在传播规划和引导上却缺乏系统性,也没有对“网红师生”的传播效果进行全面的量化分析和研究。使得“网红师生”的作品与高校的品牌形象和文化内涵的匹配度并不高,未能形成统一的内容价值体系。因此,不能有效发挥“网红师生”传播合力,为高校正面形象的传播做出应有的贡献。

    媒体时代,流量是关键。“网红”之所以能迅速集聚大量流量并吸引网民的广泛关注,最终实现利益的转化,不仅在于他们能够创作出吸引人的原创内容,更在于他们深刻理解并把握了不同层次、不同阶段人群的心理需求,从而能够精准地满足他们的喜好和期待[11]。因此,一些“网红师生”由于缺乏长远规划,未能充分意识到与大学之间共生互利的关系,他们传播的信息往往只追求吸引眼球和增加流量,而缺乏深入的研究。甚至为了能够持续进行内容输出,保持网络活跃度,他们常常通过模仿或修改其他“网红师生”的素材内容进行传播,导致同质化现象严重。真正深入、有价值、有深度的内容相对较少,难以有效传播大学的形象。尽管“网红师生”来自不同学科专业,拥有不同的兴趣和特长,与大学传播之间本应具有互补性的优势,但由于校内外沟通交流渠道的壁垒、差异化信息供给不足和主流媒体资源带动不足等因素,导致部分“网红师生”对学校的传播导向了解不够,不清楚应该传播什么内容,创作容易遇到瓶颈,进一步加剧了传播内容的同质化。

    数字时代,在“娱乐至上”的价值观驱动下,娱乐不仅成为一种“主义”,更容易被利益所裹挟。有些“网红师生”为了迅速增加粉丝,以创新传播为名,实际上进行着边缘化的流量变现。他们在传播中会随意使用高校标签,或者加入无意义的互动或带节奏的话题,导致内容过度娱乐化,传播的质量和效果相对较低,感染力和生动性不足,从而影响了“网红师生”传播的可持续性,对正常的学习内容传递和教育教学质量造成一定的影响。虽然短期内可能会受到学生和用户的追捧,但长期来看,这种热度难以持续,不利于大学形象的长期传播。此外,高校的传播渠道相对单一。而“网红师生”作为其中一种传播途径,尽管在网络上拥有较大热度,也常因内容问题或个人素养问题引发舆情风险。例如当“网红教师”出现品行不端行为、网红学生发表不当言论等,都可能将高校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一旦高校应对不当,就可能被卷入舆论的漩涡之中。

    “网红师生”具有较大的网络传播影响力,在大学形象传播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其传播效应对于高校品牌的构建具有积极意义。但任何事物都有其复杂性,我们在认识到“网红师生”对大学形象传播所起的积极作用时,也不能忽视他们在这一过程中可能存在的缺陷和不足。面对当前的传播困境,高校亟需开拓创新,寻找“网红师生”助力大学形象传播的新路径,努力提升自身在形象传播方面的管理效能,以此推动高校塑造正面形象,向着高质量发展方向稳步前进。

    强化组织管理与保障,是推进“网红师生”群体在大学形象传播中充分发挥效应的关键。高校要牢牢抓住这个“牛鼻子”,以强有力的组织管理夯实传播推动的最大化。

    一是加强“网红师生”培育工作。“网红师生”是高校的“形象代言人”,高校要成为培育“网红师生”的重要阵地,为“网红师生”培育和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持。一方面,高校要深入调研师生队伍,精准挑选出符合传播高校形象要求的师生,并开展针对性的“孵化”培育工作,重点强化其思想教育和意识形态方面的锤炼与锻造,以提升其传播高校正面形象的能力和素养。另一方面,高校中的“网红师生”大多处于“单打独斗”的状态,高校需要主动且针对性介入,组织并管控其传播活动。同时,要积极“铺路搭桥”,创造学习交流的机会和平台,加强“网红师生”的互动,提升高校传播的软植入效率,逐步形成规模化的高校“网红师生”群体效应,发挥其传播价值。

    二是加强“网红师生”管理工作。活跃在网络中的“网红师生”,其一言一行备受网民关注,他们不仅是个人魅力的展现者,也是所在高校的“活名片”和移动“招牌”。为有效防范潜在网络舆情风险,高校需要规范管理“网红师生”。一方面,要完善管理细则,明确传播要求与规范,加大违规奖惩力度,激励“网红师生”优化传播内容,促进良性发展。另一方面,要秉持围绕中心、服务大局的原则,强化价值引领,尊重“网红师生”群体,深入分析其话语表达中的娱乐化、商业化倾向以及“卖萌”“扮丑”等行为的深层原因,通过平等对话、策略性引导,避免简单粗暴处理[12],共同打造“网红师生”讲好高校故事的宣传样板。

    三是加强“网红师生”保障工作。作为高校形象传播的实践者、行动者、参与者,“网红师生”在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进行传播活动的同时,面临着保持长期热度、持续创作新颖内容等压力。高校应建立相关保障政策机制,为“网红师生”提供政策补贴与支持,将他们所带来的社会效应和公共价值纳入职业晋升或学业进步的激励体系中,为学校高质量内涵式发展筑牢思想根基、营造有利舆论环境、注入精神动力与文化活力。同时,高校需要着重借助数据舆情监控,从网民评论中精准提炼大众对高校的认知与看法,引导“网红师生”深入挖掘校园文化资源、特色及内涵,借助具象化的IP元素,打造受广大网民喜爱且具有正面价值的传播内容。此外,高校还应强化公关管理,当“网红师生”在正向传播过程中遭遇网络恶意攻击或抹黑时,及时进行正向舆情引导,全力协助他们维护自身合法权益。

    “网红师生”的传播需不断创新传播的方式方法,才能吸引广大网民的粘性。为此,要加强顶层设计,积极整合多维度资源,构建良好的宣传环境。

    一是加强各类图文视频内容审核。“网红师生”传播的内容各不相同,内容生产把关常常因疏落、大意等引发网络舆情风险,进而可能影响高校形象。对此,高校应建设高质量新媒体宣传工作梯队,统筹管理“网红师生”传播内容的正向性。全力要求严格执行“三审三校”制度,尤其是涉时事、政治等方面的文案措辞,要注意内容审核,确保发布的内容符合高校的形象和价值观。同时,探索借助AI技术,“AI+人工”的审核的信息化工具,对涉政敏感、违禁暴恐、低俗色情、不良价值观、广告、低质内容的审核,争取以全方位复合审核、全类型内容检测、全流程质量管控,提高图文视频内容的质量,降低“网红师生”在传播中可能造成的舆情风险。

    二是加强校内融媒矩阵有效联动。高校应用好网络舆论新阵地,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建设具有一定特色的校园官网、两微音视频等,形成融合传播的校内融媒体矩阵。一方面,要构建畅通的院系沟通联络机制,提升融合传播阵列核心工作的协调联动能力,逐步凝聚各院系的“网红师生”传播合力,打造高校传播的新模式。另一方面,改进高校传统传播模式,精准大学品牌定位,通过进一步分析传播对象群体的画像、梳理高校核心特点、更加精准匹配“网红师生”的传播内容。聚力建设线上融媒品牌栏目,引入“网红师生”群体,传播一系列兼具思想价值与流量传播价值的高校品牌产品。

    三是加强校外主流媒体协同发力。聚焦传播变革,努力打造基于移动互联网的新用户生态,统筹发展自有平台和利用第三方平台,采取“全渠道+差异化”的“网红师生”传播推广策略,拓展舆论阵地,以大流量澎湃正能量。加强与外界媒体联动,建立常态化的交流机制,收集反馈,优化传播策略,准确把握社会受众关心的热点话题,进一步拓宽高校形象传播的渠道。引入校外主流媒体,整合优势资源,助力高校开展“网红师生”专业化传播的学术研究,将科研成果转化为指导网红师生传播推广的实践路径,加强协同生产能力。选优配强一支专业化的媒体传播专家队伍,开展系统化、专业化的高校“网红师生”传播教育引导,积极为高校形象发声,强化传播内容的感染力和生动性,讲好师生故事,营造传播正能量的氛围。

    “网红师生”群体的出现是大众化媒介传播的风口转向、数智化技术传播的全面升级以及场景化交互传播的日趋成熟所驱动,在一定程度上推动大学高校形象传播的传播主体、叙事形式和传播形态的转变,进一步畅通高校形象传播的渠道,提升了大学高校形象的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和公信力。但“网红师生”的传播具有一定局限性,诸如传播主体认知不足、传播渠道未形成合力、内容同质化、娱乐过度化的现象普遍。“网红师生”助力大学形象传播,还需从顶层设计入手,整合多维度资源整合、多联动主流媒体、建强传播队伍,探索走出一条更加可持续的大学形象传播新路径。

    1)  1参见抖音帐号“陈闲闲”主页。
    2)  2参见B站帐号“宋浩老师官方”主页。
  • 表  1  各平台“网红师生”代表分布表

    账号 个人信息 平台 粉丝数/万人
    不刷题的吴姥姥 同济大学物理学院退休教授吴於人 抖音 527.1
    清华小高数理思维 清华大学力学专业研究生高心怡 抖音 387.1
    郑强 浙江大学求是特聘教授、高分子材料专家 抖音 167.0
    罗翔说刑法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 B站 3 150.4
    宋浩老师官方 山东财经大学数学与数量经济学院副教授 B站 800.4
    杨宁老师 中央民族大学文学院教师 B站 91.1
    汪品先院士 中国科学院院士、同济大学教授 B站 169.8
    @Bearhow 复旦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熊浩 微博 225.4
    @七颗猩猩i 毕业于湖北大学 微博 143.9
    @鸟山学长 毕业于东南大学 微博 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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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郑文聪. “网红3.0”时代的特征及受众心理[J]. 新媒体研究,2016,2(6):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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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喻国明. 试析数智时代传播领域的三个关键性改变[J]. 学术探索,2024(9):6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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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张磊. “大学生网红”传播角色的错位与价值重构——基于抖音平台119名“大学生网红”的实证分析[J]. 重庆三峡学院学报,2024,40(4):119-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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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收稿日期:  2024-09-27
  • 刊出日期:  2025-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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