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加强顶层设计，坚持问题导向，紧盯并强化对权力运行的监督和制约，构建起党统一领导、全面覆盖、权威高效的监督体系。党的二十大报告中进一步提出要求，要“以党内监督为主导，促进各类监督贯通协调”^[1]53，并对各类监督融合贯通作出了一系列新部署、新要求。高等学校具有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历史使命和重大职责，在推动党和国家各项事业高质量发展中具有重要的支撑引领作用。坚定不移地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全面落实党中央关于监督工作的重大决策部署在高校落地生根，持续不断加强制度建设，实化细化相关指示精神，扎实精准地开展监督工作，是党和国家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的重要制度保障。

纪检监察监督、巡视巡察监督、财会监督、审计监督是高校内部四种主要的监督方式，如何让四方同频共振、同题共答，由“单兵突击”向“集团作战”转变，共同构建协同监督机制，最终实现“1+1+1+1＞4”的效果，是贯彻落实党和国家决策部署的必然要求，也是促进高校高质量发展，提升高校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现实需要。本文围绕协同监督，构建出“纪巡财审”四方协同监督的实践框架，并结合高校实务工作，深入探讨了四方协同监督的具体应用，为高校切实开展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和构建权威高效的监督体系、最终实现有效监督和高校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具有操作性的现实路径。

一.   高等学校深化“纪巡财审”协同监督的时代价值

一   “纪巡财审”协同监督是新时代建设教育强国的必然要求

当前我国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人民对更加公平、更高质量教育的期待日益迫切，教育的基础性、先导性、全局性地位和作用也更加凸显。党的二十大报告中，第一次提出把科技、教育、人才“三位一体”统筹安排、一体推进部署，这一重要观点和阐述为高等教育改革明确了发展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2]。高质量的教育离不开高质量的治理体系，要坚定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始终把教育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位置，就要求我们自觉把教育放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大背景中来思考，要在组织领导、发展规划、资源保障上把教育事业摆在优先发展的地位。“纪巡财审”协同监督可以有效保障党的领导更加有力，教育经费的投入和使用管理制度逐步完善，各项资源配置更加优化。

二   “纪巡财审”协同监督是构建党和国家权威高效监督体系的有力举措

按照宪法确立的民主集中制原则，我国实行决策权、执行权、监督权，三权既合理分工，又相互协调，共同保证国家各机关各部门依照法定权限和程序，各自行使职权、履行职责，高效统一地组织完成国家各项事业。党的执政地位，决定了在党和国家各种监督形式中，党内监督是最基本的、第一位的^[3]77。其中，《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第二十六条规定，纪委是党内监督的专责机关，履行监督、执纪、问责的职责。巡视是党内监督的战略性制度安排^[3]105。党的十八大以来，通过坚持自我净化、自我革命，刀刃向内，以党内监督带动其他形式的各类监督，并充分发挥巡视利剑作用，将利剑直插基层，发现并解决了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实现了监督全覆盖。党法严于国法，党的纪律是刚性的，是不可触碰的“底线”“红线”“高压线”。 党内监督的权威性是最高的，好的制度要以铁的执行为保障，决不允许有任何人具有特权、置身法外。同时党内监督又内涵了民主集中制原则，坚持广泛自觉地接受党内外所有群众监督，当好联系群众的纽带。

但是仅仅依靠党内监督或任何一种监督形式，都无法达成全面覆盖、权威高效的监督效果，这就从根本上决定了以党内监督为主导，整合各方监督力量，形成各类监督合力，促进各类监督贯通协调，充分完善和“健全党统一领导、全面覆盖、权威高效的监督体系”^[1]90。因此深化贯通协同监督不是选择题，而是必答题，这样才能使制度优势不断地转化为治理效能。

习近平总书记^[3]108在2019年2月在《关于二〇一八年中央巡视工作领导小组重点工作情况报告》中指出“要高质量推进全覆盖。坚持巡视方针，突出问题导向，巡视的主要任务就是发现问题，要提高精准发现问题能力，从严从实开展监督。把巡视监督与纪检、监察、组织、审计等监督贯通起来，实现立体聚焦，形成合力，深化全覆盖、增强监督的有效性。”2020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央纪委四次全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要“完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把党委（党组）全面监督、纪委监委专责监督、党的工作部门职能监督、党的基层组织日常监督、党员民主监督等结合起来、融为一体。以党内监督为主导，推动人大监督、民主监督、行政监督、司法监督、审计监督、财会监督、统计监督、群众监督、舆论监督有机贯通、相互协调。”^[4]293首次在更大范围整合运用了监督力量，将审计监督、财会监督纳入了党和国家监督体系中，赋予了新时代审计监督、财会监督新的职责和使命。由此，教育财务、审计工作要始终牢记“教育经费来自人民”，必须当好“铁公鸡”，打好“铁算盘”，坚持勤俭节约办教育。

三   “纪巡财审”协同监督是实现教育公平及共同富裕的重要保障

共同富裕既是人类社会追求的最高理想，也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伟大实践。让全体人民在共建共享中具有更多获得感，朝着共同富裕的方向稳步前进，这一具有鲜明时代特征的战略思想和发展理念，是党对马克思主义关于实现共同富裕理论的深化和拓展。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指出，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重要基础，要使教育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通过教育公平促进社会公平和正义。因此，高校落实“纪巡财审”协同监督是推进教育公平，让全体人民共享优质教育的必然要求，最终也是实现国家共同富裕的重要保障。党长期执政，全面领导国家各项事业发展，权力监督始终是一项重点、难点课题，需要逐步从理论构建突破到实践创新，从重点监督突破到全面覆盖，一层一层地有序推进。党内监督通过协同贯通人大监督、民主监督、司法监督、行政监督、审计监督、财会监督、统计监督、舆论监督和群众监督，共同搭建起党和国家监督体系的“四梁八柱”，把权力牢牢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在长期执政条件下逐步探索出一条成功的道路，推动自我革命、解决自身问题，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 ^[5]。

四   “纪巡财审”协同监督是推动审计工作高质量发展的关键途径

审计是党和国家监督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推进全面依法治国中负有重要的政治责任，是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力量。在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下，中央审计委员会推动审计体制实现系统性、整体性重构，走出了一条契合中国国情的新路子，总结出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审计事业发展新规律，使得审计工作更加主动地服务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大局，并不断取得了治国理政的重要成效。

充分发挥好审计监督在党的自我革命中的独特作用，以高质量的审计监督进一步推动“纪巡财审”协同监督，要从以下三方面着力。

1   在党的统一领导下推动审计工作高质量发展

确保党中央对审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加强审计工作的政治属性，提高政策执行力，把握准、领会透、落实好党中央各项决策部署、中央政策和文件精神，以有力有效的审计监督保障党中央令行禁止。无论是开展国家审计还是内部审计，首先都要求重点关注被审计单位是否落实党和国家重大经济方针政策和决策部署，是否落实国家或本单位的“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同时，审计监督要全面覆盖，做到应审尽审、凡审必严、严肃问责，对所有管理使用公共资金、国有资产、国有资源的，都要无一遗漏、无一例外，形成常态化、动态化震慑。审计的“尚方宝剑”是党中央授予的，必须对党中央负责，当好党之利器、国之利器^[6]。通过全体审计人的共同努力赢得良好声誉，让各方面都信任、支持、配合审计，这样才能使审计成果得到更高效的运用、作用更好的发挥。

2   在党内监督为主导下深化审计与其他各类监督的贯通协同

习近平总书记曾多次强调，要充分发挥审计在反腐治乱中的重要作用，要主动加强审计监督与纪检监察监督、巡视巡察监督等其他监督的贯通协同。新时代审计工作必须努力做好转型与创新，以适应党和国家对我们的期待。通过沿着资金流向去监督公权力的运行，坚决查处政治问题和经济问题交织的腐败，以审计监督为切入点，联动财会监督，充分发挥审计监督专业优势，及时挖出隐形变异的深层次问题，深化审计成果运用，发现问题及时向纪检监察监督、巡视巡察监督移送，让审计查出的问题既交得出去也处理得下去。通过审计与纪检监察、巡视巡察的贯通融合，让财经纪律真正成为发现“四风”问题及微腐败的利剑。审计工作要把握好经济监督的定位，聚焦自身主责主业，在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中，更好地发挥出审计独特作用，以审计监督为起点，与纪检监察监督、巡视巡察监督、财会监督等贯通协同中持续深化。

3   建立健全审计查出问题整改长效机制

必须一体推进审计揭示问题的“上半篇文章”和整改的“下半篇文章”。对于审计已经发现并移送的问题线索，处理过程决不能只是点个卯表个态，也不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更不能不了了之，装作没有发生。务必要将审计发现问题及移送线索查清查透，并将结果作为对干部考核、任免、奖惩的重要参考，与纪检监察、巡视巡察、组织人事部门一起打好推动解决问题的“组合拳”。对整改不力、敷衍整改、虚假整改的，一律坚决协同发力、严肃问责，“指名道姓”地推动问题真解决。

二.   协同监督的思想渊源与协同学基本理论

协同学（Synergetics）源于希腊文，意为“协调合作之学”， 1971年德国理论物理学家赫尔曼·哈肯^[7]5首次提出。其核心观点是一个系统如果由混沌产生有序，或从一种有序逐渐转变为另一种有序，是一种普遍的自然规律。存在于任意系统内部的个体，总是从无序到有序、从独立到协同运动的趋向和必然。构建和完善协同监督体系属于集体行为科学范畴，我们可以借助协同学的基本原理，在开展实际监督工作中，构建一个能够产生自组织效应的开放系统，系统内各类监督可以自主协作、自发加强，使彼此能够在有序、协同下，更好地开展监督工作。

一   协同学基本理论

我们赖以生存的自然界，形态繁多、结构精致，各组成部分巧妙协作，一个又一个以新的、井然有序的形式从混沌中产生出来，并随着恒定的能量供应，得以维持并进一步自我重构。比如，自然环境的某一微小变化，能引发动植物的物种重新分布，进而改变整个系统的，产生一个完全新型的有序状态，人类社会亦是如此。社会系统是一个开放的系统，无时无刻不在由无序的、充满变化的状态，向着有序的、平衡的状态重新自我组织和重构。因此，大自然和人类社会，都是一个高度复杂的协同系统。

哈肯创立了协同学并提出序参数的概念，即任何系统都存在一种内在的自动机制，去完成这些自组织、自演变，这一自动机制被称为序参数。自演变的过程可以简单描述为：一个系统内部的各部分先经过协作产生一个序参数，序参数又进一步支配各部分，使其不可避免地向着某一方向演进，本来无序的部分也被卷入现存的有序状态，加入该序参数的支配。因此，从混沌创建有序具有必然性，世间万物的发展演化都会向着有组织、有意义的方向发展。协同学包括三个核心观点，即子系统的非稳定性、序参数和支配原理。这里哈肯用“支配”^[7]8一词进行表述，与伦理学并无冲突，本质是表达了一个因果关系。

哈肯提出任何复杂系统都具有“旧结构—非稳定性—新结构”的运动规律，系统内部各要素或子系统都具有独立运动的特点，这就是子系统的非稳定性。而“序参数”在哈肯的理论体系中，则是表征系统或分子从无序到有序的反作用力或平衡力。熵和序参数之间的关系是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在系统达到临界点附近时，该支配原理更为明显。一个系统可以产生多个序参数，它们的产生是偶然的、自发的，然后就像流体中的滚卷运动，彼此各自涨落、相互制约、相互竞争，最后通过竞争规则受到筛选。这既是哈肯认为的“支配原理”，也是一个系统通过自组织达到有序状态的过程。

由于协同学的研究对象是系统自组织、有序发展的集体行为科学，既可以是自然系统、生态系统，也可以是社会系统，因此协同学近年来在社会科学里得到广泛的应用。

二   协同监督的思想渊源

哈肯提出的协同学最重要的科学价值在于延续了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的内在品质，揭示了任何系统的发展和演化都是偶然性和必然性的辩证统一，与唯物辩证法中“矛盾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动力”“物质世界是普遍联系的，是不断运动变化的统一整体”具有高度一致性。唯物辩证法是认识世界、改造世界最普遍、最有效的科学武器，因此对协同学的借鉴和参考可以有效运用于实际工作中。唯物辩证法指出，世界存在的基本特征有二：一是世界是普遍联系的，二是世界是永恒发展的，其中矛盾是事物普遍联系的根本内容，世界是永恒发展的过程的集合体。协同学通过序参数揭示了物质世界的普遍联系，通过序参数之间的支配原理和协同作用，揭示了世界是永恒发展的。

同时，协同监督的思想渊源也体现在马恩经典理论中，中国共产党人一脉传承地继承和发展了这一思想，并构建和完善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协同监督体系^[8]。列宁在《我们怎样改组工农检查院》中提出了“把工农检察院和中央监察委员会结合起来，对两个机关都有好处” ^[9]的思想。列宁建立的党内监察和行政监察联合机构，是我国构建协同监督的渊源和范本。中央监察委员会属于自上而下的监督，工农检察院属于自下而上的监督，二者协同结合起来，形成了更加有效的监督合力，促进了党组织与群众之间的密切联系。

三.   高等学校“纪巡财审”协同监督的现状与难点

一   尚未制订协同监督文件制度

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已经形成了一套系统完备的法规制度体系：党内监督条例、纪律处分条例、巡视工作条例、行政监察法、各项财经法规制度等，把反腐败的笼子扎细扎密扎牢，初步做到了前后衔接、左右联动、上下配套、系统集成。中央巡视办与审计署于2018年联合制定了《关于规范巡视和审计工作协调机制的意见》，北京市相关部门于2022年10月制定了《关于纪检监察监督、巡视巡察监督、与审计监督、财会监督、统计监督贯通协同工作办法》，党和国家对协同监督工作逐步建立了统一的规范，但目前都暂未公开文件内容，各高校也尚未结合自身工作实际制订相应的文件制度，监督体系的顶层设计仍需探索完善，制度建设的系统化、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还未得到有效实现。

二   制度规范和运行环节存在衔接问题

从监督机制的运行现状情况看，监督体系的整体性优势还需加强，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已经形成，但还未取得最终胜利。目前高校全面从严治党虽然取得了明显成效，但严的氛围还没有完全形成，必须让制度的顶层设计与基层的运行环节有机衔接，以严为着眼点、治为着力点，让严格监督与严肃处理环环相扣、运行顺畅。目前监督制度与干部述职述廉、考核任免奖惩等其他制度还没有形成运行环节的有效衔接，长此以往必然会导致主体责任缺失、监督责任缺位、管党治党宽松软、监督弱化等问题产生，因此必须做好制度规范和运行环节的衔接工作，才能将监督制度的优势和作用充分释放出来。

三   监督人员思想认识及能力不到位

首先是政治上看问题的高度不够。纪检监察是党领导下的专责监督，巡视巡察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利剑，二者属于党内监督。党内监督利用谈话等手段，在线索和证据收集方面有着天然优势。审计监督和财会监督具有丰富的财经专业知识，对文字材料、数据间的处理与比对分析比较擅长，但从政治上看问题的高度尚有欠缺，需要不断提高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政治执行力，从而更好地发现“小问题”背后的深层次原因。由于长期以来“铁路警察，各管一段”思想的存在，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监督死角和重复监督现象，削弱了整体监督的凝聚力、战斗力。有些部门还习惯于采取“捂盖子”“灭火”的做法，甚至一味遮丑护短、推卸责任，认为外面检查没发现问题就是没有问题，这种看待问题的方式无异于掩耳盗铃，给整体监督工作造成了困难。其次是内部监督无法避免人情因素。目前高校的纪检监察监督、巡察监督、审计监督、财会监督归根到底还属于单位内部监督，往往抹不开面子、离不开人情，以信任代替了监督。同时由于内部监督不能行使国家监督的执法手段，导致监督效果打折、手段失效。最后，财会监督未能充分发挥应有作用。由于高校经济业务体量大、师生人数多，导致财务人员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服务上，而忽略了财会工作应有的监督职责。在已有审计监督的前提下，依然强调财会监督的重要性，是因为很多重大问题都是从财务核算中暴露出来的。例如，多次发生的超标准报销问题，就属于财务审核把关不严所致。财务审核看似是基础性工作，却具有重要的责任。审计监督大多是事后监督，而财会监督处于支付环节之前，如果财会监督做得扎实到位，往往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损失和浪费。因此财务人员更需要提高政治站位，准确理解、统一把握好政策窗口，自觉、主动地融入学校治理体系与监督体系。

四.   高等学校“纪巡财审”协同监督的具体方案与路径探析

一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是所有监督工作共同的“生命线”

从资产资源密集、权力集中来看，高校腐败高风险领域主要集中在基建工程、后勤管理、校办企业、合作办学、物资采购、科研经费等领域。纪检监察、巡视巡察重点关注被监督党组织在政治上存在的偏差，通过紧盯“关键少数”，有效发挥了“探照灯”和“显微镜”作用。审计监督与财会监督是学校财产的“看门人”、经济安全的“守护者”，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是所有监督工作共同的“生命线”，有着天然的联合诉求。因此，四部门都要严格自我要求并牢固树立这一工作标准：应当发现却没能发现重大问题是失职，发现问题但没如实反映和报告是渎职。只有敢于发现问题、如实报告问题、推动解决问题，才能使高校“纪巡财审”协同监督真正成为发现问题的“尖兵”，推动解决问题的“利剑”。

二   联合制定计划、统一监督标准、推动成果共享

首先，通过联合制定监督计划，提高计划的科学性，避免交叉重叠和监督盲区。四部门通过联席会议机制，年度与定期相结合，共同会商监督计划，统筹谋划监督事项，避免监督重复和交叉，消除监督死角和盲区。一方面可以优化监督资源配置，节省监督人力及时间成本；另一方面可以避免让被监督单位重复提供资料，减少应付检查的抵触情绪。四部门通过力量整合、程序契合、工作融合，最大限度地减少“程序空转”，使联动的广度和深度不断拓展，常态长效、统筹贯通的监督合力不断向纵深方向发展。

其次，统一把握政策尺度、建立检查标准，实现“政治体检”与“经济体检”协同一体化推进。统一监督标准对于建立科学、高效、公平、公正的监督体系具有重要意义，既可以有效减少监督人员的主观性和随意性，又可以保证监督质量。一是四部门通过共同设计风险提示清单和问题观测点，用一把尺子衡量到底，一个原则监管到位，减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主观判断，提升监督工作的准确性和信服力。二是针对重大、复杂、性质难以认定、指向暂不明确的问题，建立协调会商机制，就问题事实、证据链条、责任认定等事项进行充分研讨，必要时借力“外脑”技术支持与赋能履职，把监督质量作为根本的、核心的工作导向。

最后，通过不断深化“纪巡财审”联动，推动监督成果共享共用。四部门通过联合进驻被监督单位、混合编组、分工协作、定期召开工作进展汇报会等方式形成监督合力，主动加强工作对接，常态化协同配合。不断拓宽协作渠道，共同为被监督单位绘制全面精准的政治生态“画像”和经济情况“体检表”，加深政治监督与经济监督的双向结果利用，并将发现问题及整改情况作为制定政策、完善制度、干部考核、项目立项、下拨预算的重要参考。通过四部门同向同行、优势互补，使得监督力量整合放大，叠加效应更加突出，最终达成四部门工作联通、信息畅通和成果融通的目标。高校“纪巡财审”协同监督具体情况，详见图1。

图  1  高校“纪巡财审”协同监督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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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充分运用大数据和信息化手段，注重数字赋能监督

首先，运用大数据和信息化手段自动收集、提取不同格式的海量数据，不断拓宽发现问题的渠道。大数据和信息化手段可以自动收集、提取语音、文字等不同格式的海量数据。例如：借助人工智能音字转换技术可以实现询问谈话记录与文字记录同步；利用信息技术、智能算法发放与回收民意调查问卷、受理线索举报等碎片化海量数据，批量转化、自动汇总为后期可处理、可加工的任意格式，并有效实现数据加密和源头保密。通过这些大数据和信息化手段，可以有效打通教职工民主监督、舆论监督这些基层“神经末梢”，准确把脉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重大决策。

其次，运用人工智能手段收集、整合、分类、处理财务数据，辅助人工进行审核决策。可以通过OCR图像识别算法、影像数据采集技术，自动提取数万张发票、合同上的关键要素，并基于业务规则处理成结构化的数据信息，使得数据在后期流转过程中，路径清晰、真实透明，做到可视化、可追溯、可确权。再通过智能算法、数据挖掘将报销单及发票、合同等附件信息进行全方位的智能审核校验，就能轻松筛选出超费用标准报销、发票连续、重号等异常点，并输出可视化的审核结果，辅助人工进行后期决策。

最后，通过搭建信息平台拓展监督触角，充分发挥大数据价值。不断深挖数据，汇总出单位指定期间内的主要货物、服务交易对象，拓展搭建整合业务数据、财务数据、货物、服务交易对象的信息平台，可以自动实现重大资产采购前论证、在线三方比价，风险预警和采购交易可溯源，这样使得采购过程公开透明，询价过程留有痕迹，最大限度地减少甚至避免寻租发生，从源头上保障单位利益不受损失。

四   加强监督人才队伍建设和培育协同监督文化

首先要提高监督人员的能力和素质。探索四部门人才交叉培养机制，一是提供跨部门、跨岗位的机会，打通机构部门之间的信息壁垒；二是抽调各部门人员共同组成监督工作组执行专项监督工作；三是定期开展案例研讨、职业道德教育等形式的交流学习，相互分享工作经验、交流工作心得，推动监督工作不断创新提高，营造风清气正的工作环境。四部门监督人员只有政治站位越高、专业知识越丰富、视野越宽广，具备“跳出监督看监督”的格局，才能对问题的把握更精准，解决问题的方案更可行。

其次，要营造良好的协同监督文化。好的制度需要有好的文化环境才能正常运行，不但要有制度“硬约束”，更要有文化“软环境”。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三不腐，最重要的在于解决好“不想腐”这个“总开关”问题，要让党员领导干部和关键岗位人员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政绩观，有效激发出“不想腐”的意识自觉。

最后，要深化贯通“纪巡财审”协同监督机制，通过弘扬廉政文化，唤起高校领导干部崇尚廉洁、鄙视腐败的意识自觉，引导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公私分明、修身奉法、律己以廉的思想认知，自觉地批判潜规则、人情意识和特权思想，助力崇廉拒腐的校园风气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