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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视频场域高校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的现实境遇与实践指向

邢华超

邢华超. 短视频场域高校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的现实境遇与实践指向[J]. 北京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4, 40(3): 31-39. doi: 10.19979/j.cnki.issn10082689.2023070087
引用本文: 邢华超. 短视频场域高校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的现实境遇与实践指向[J]. 北京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4, 40(3): 31-39. doi: 10.19979/j.cnki.issn10082689.2023070087
XING Huachao. Realistic Situation and Countermeasures of Promoting the Leading Force of Mainstream Ideology in Short Video Field in Institutions of Higher Education under the New Media Environment[J]. Journal of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ijing (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2024, 40(3): 31-39. doi: 10.19979/j.cnki.issn10082689.2023070087
Citation: XING Huachao. Realistic Situation and Countermeasures of Promoting the Leading Force of Mainstream Ideology in Short Video Field in Institutions of Higher Education under the New Media Environment[J]. Journal of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ijing (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2024, 40(3): 31-39. doi: 10.19979/j.cnki.issn10082689.2023070087

短视频场域高校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的现实境遇与实践指向

doi: 10.19979/j.cnki.issn10082689.2023070087
基金项目: 北京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研究课题一般项目“新媒体环境下短视频在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的有效路径研究”(编号:BJJGW2022006)。
详细信息
    作者简介:

    邢华超(1983—),男,山东鄄城人,北京科技大学党委宣传部副部长,副教授

  • 中图分类号: D64

Realistic Situation and Countermeasures of Promoting the Leading Force of Mainstream Ideology in Short Video Field in Institutions of Higher Education under the New Media Environment

  • 摘要: 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在短视频场域的施力过程是主体、内容、渠道、客体四要素参与施力过程的集合,内蕴主体引导力、内容诠释力、渠道传播力、客体吸收力。在充满张力的短视频场域中,高校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既面临着“去中心化”的制作方式、算法技术应用模式、超符号系统、虚拟在场感增强施力效度的新机遇,也面临着多元化格局、碎片化信息、传播空间阻梗、媒介技术泛滥削弱施力效度的新挑战。这一现实境遇主要源于高校短视频平台建设相对滞后、内容供给乏力、宣发模式对短视频技术赋能回应不足、短视频用户角色过度赋权等原因,需要从增强施力主体的协同性、合理设置传播内容、拓展传播空间、增强施力客体主观能动性等方面加以破解。

     

  • 短视频是一种新兴的“以移动智能终端为传播载体,依托移动社交平台与社交链条,播放时长在数秒到数分钟之间”[1]的视觉媒介。近年来,短视频凭借综合运用多种视像符号,以短小精碎平快的“音乐+图像+声音+社交”的表现形式,与直播、电商、教育、旅游等行业相互加成,极大地增强了大学生信息交互的体验感和在场感,满足了大学生的感性体验和互动交流,迅速成为新媒体环境下大学生获取、传播网络信息的主要媒介。《新媒体蓝皮书:中国新媒体发展报告No.14(2023)》显示,截止2022年12月,中国短视频用户持续领跑大盘,规模达到10.12亿,其中大学生是主要的活跃用户 1。作为新媒体环境下的流量高地和时间黑洞,短视频逐步渗透至大学生的生活学习全场景,不断帮助大学生建构各种碎片化、感性化、泛娱乐化的“现实生活”,深刻影响着大学生感知世界和成长成才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重塑着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过程。习近平 [2]51指出:“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基本不看主流媒体,大部分信息都从网上获取。必须正视这个事实,加大力量投入,尽快掌握这个舆论战场上的主动权,不能被边缘化了。”高校充分利用短视频这一大学生聚集地的媒介技术和传播方式,推动主流意识形态在短视频场域巧妙出场,以提升短视频场域主流意识形态对大学生的引领力已成为加强高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和话语权的现实亟需。但是,短视频准入门槛低、算法技术过度应用、传播去中心化、信息碎片化、内容浅思维化、观念泛娱乐化、理念感性化等媒介技术和传播方式固有的短板,也为高校利用短视频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带来诸多隐忧。因此,准确把握短视频场域高校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的现实境遇和困境溯源,优化应对策略,有利于持续提升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在短视频场域的引领力。

    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指的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通过教育和传播等手段,引领社会全体成员的思想和行为发展,继而对社会全体成员施以号召、引导、聚合的强度和效度”[3]35,表征着主流意识形态引领性功能的实现程度。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在短视频场域的施力过程,即高校投放承载着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内容的短视频,在传播交互中使大学生短视频用户了解主流意识形态的价值规约和精神取向,并自觉以此规范自身思想和行为的过程。基于新闻传播要素的“5W”理论(传播主体Who、传播内容Say What、传播渠道In Which Channel、传播客体To Whom、传播效果With Which Effect),从施力主体、施力内容、施力渠道和施力客体四个传播要素切入,可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分为“主体引导力、内容诠释力、渠道传播力、客体吸收力”[3]39四个分力。而以数字基础设施、信息网络基础设施和移动终端软硬件迭代升级面貌出现的短视频,正在重塑高校主流意识形态传播要素,深刻影响着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的施力要素、施力分力和施力效果,使得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的实现程度面临新机遇。

    马克思、恩格斯的“意识形态阶层论”和列宁的“灌输论”都强调要组建由有自觉阶级意识和显著理论优势的理论家、思想家、宣传家组成的责任性主体来有计划有目的地开展意识形态的宣传和教育。在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过程中,高校是自觉将主流意识形态传递给大学生短视频用户的责任性施力主体,这些学校正在短视频场域切实履行着主流意识形态的宣传、教育职能。而短视频开放式的参与模式、低门槛的创作模式、碎片化的表达方式,既为信息传播提供了更加自由的表达空间,也使得人人都拥有了“话语权”。这种“去中心化”的平权创作、分享模式,既使得短视频用户由原来单一的信息接收者变为在信息生成、传播、分享和接收间自由切换的多重主体,也使得短视频中的人际关系“呈现出‘缺席的在场’和‘在场的缺席’两种并存状态”[4]。角色赋权大学生短视频用户无疑拓宽了大学生的人际关系网,强化了大学生的弱人际关系链,盘活了隐藏在大学生朋辈关系、家庭关系、组织关系、社会关系等强弱人际关系链中的隐性施力主体。这些“网红”“草根”“意见领袖”“UP主”等社会性施力主体通过创作、分享短视频,为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的分散化传播提供了可能。如北京科技大学某校友(Bilibili知名UP主)创作分享的单条书法类短视频,在全网获得了3 000万播放量、209万点赞+收藏,迅速推动以书法为代表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青年学生群体中的分散化传播。其创作的短视频经校友、学校官媒、主流媒体的转发报道,在抖音上有1 700多万人观看,登上了微博、微信、抖音、小红书等多个平台的热搜,还带动学校官媒投递的关于其创作、成长感悟的短视频也获得了2.6万的播放量,使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等主流意识形态迅速传递给大学生。这说明,责任性施力主体和社会性施力主体的同时存在,也为彼此基于短视频场域实现虚拟聚集、资源共享、交流互动、社会服务的协同合作提供了可能,从而使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主体引导理念更贴合大学生实际需求。

    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内容,即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但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科学性和真理性并不能确证其在短视频传播过程中的有效性。毛泽东[5]317指出,“我们的宣传有时也太刺耳,玫瑰花虽然可爱但是刺多扎手……对于那些绅士,玫瑰花虽可爱,但因为刺多他们不大喜欢”,强调只有通过“桥或船”等中介向人民群众充分诠释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彻底性”,才能真正说服群众、掌握群众。高校为了增强用户粘性,在短视频场域传播主流意识形态时不再局限于文本宣传。如西安交通大学、西北工业大学等学校正在积极利用短视频场域算法技术生成的视觉符号来丰富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内容和形式,通过教材性、理论性、时政性、热点性、话题性、生活性等多样化内容来全方位诠释“西迁精神”,不断适应、引领大学生多元化的精神需求。而短视频的智能算法推荐也为社会性施力主体通过视频号向更多用户分享加入自身理解和判断的短视频提供了可能。这些二次传播的内容由于社会性施力主体的职业分工、文化水平、认知观念的不同,在理论解读、热点阐释、思潮辩驳、困惑回应、实践指导等内容诠释方面呈现出极大的差异化,从而进一步拓展了主流意识形态的内容诠释力。

    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信道即发挥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的施力渠道,它是施力主体在短视频中将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内容传递给施力客体所依托的传播载体、传播方式及其建构的传播空间。短视频在数字基础设施、信息网络基础设施和移动终端软硬件的加持下,凭借“音乐+图像+声音+社交”横跨PC端、手机端,与直播、电商、教育、旅游等行业相互加成,从而为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建构了“体验为王”的场景化空间,使得主流意识形态能够以超符号复合形式与大学生短视频用户产生互动。如福建师范大学在短视频场域创设了可视化融媒体团队,围绕校园IP“福师大小葵”,借助青年通讯社、小葵工作室、学生电视台等多种渠道,组建内容供应、平台运营、文创开发、视频制作为一体的创作团队,形成了内容多层级分发、多平台共享、全媒体宣发的工作矩阵,通过微博、微信公众号、视频号、B站、抖音、QQ等多个新媒体平台及校园纸媒《青年广场》,利用歌曲、视频、H5融媒体产品,以线上展示、先线上线下互动体验、产品共创等方式,不断传播主流意识形态,传递青年声音。这些多样化的传播载体和传播方式基于大学生的场景感知度,既为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建构了专门化、分众化互动场景,也以此丰富了大学生人际弱关系网的广桥接,使得小众的社交圈层成为传播主流意识形态的潜在渠道,从而衍生出一个基于弱关系网、超符号复合形式、圈层化社交的非线性传播渠道。

    大学生短视频用户作为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目标,会受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内容的影响而按照主流意识形态内在要求和价值旨趣改变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因而是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的施力对象。大学生短视频用户正处于“拔节孕穗期”,学习生活压力多元、价值观可塑性强、重情感体验,对社会热点敏感事件感知明显,而短视频的虚拟场景,以强烈的在场感和体验感恰恰满足了大学生的这种情感共鸣。如江西理工大学运用VR技术,通过实景建模的方式在H5融媒体短视频产品中还原了“大柏地伏击战”“第三次反‘围剿’”“长征第一渡”等红色教育场景,增强了红色文化教育的虚拟在场感,在极为逼真的体验中深深吸引学生广泛参与,也深化了爱国主义的育人效果。这也印证了法国学者让·拉特利尔(Jean Ladriere)的观点,他[6]124认为动态图像“通过图像作用于情感,从而已经并将继续对表述与价值系统施加深远影响”。随着虚拟现实技术与增强现实技术日臻成熟及其在短视频场域的广泛应用,高校投放的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更容易在虚拟场景中塑造鲜活的感官形象。这种沉浸式体验能够将大学生短视频用户带入先验叙事情境,抵触大学生的情感领域,唤起他们的集体记忆、情感共鸣和价值认同,从而提升他们吸收主流意识形态的能动性。

    短视频作为新媒体环境下用户传播信息的主要方式,正在重塑高校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生态。尽管短视频场域为高校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提供了新机遇,但是短视频在媒介技术和传播方式等方面的固有短板与主流意识形态的思想性、引领性、系统性、整体性、崇高性等特征并不完全契合。因此,短视频这一充满张力的新媒体场域,也为高校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带来了诸多隐忧。

    美国计算机科学家尼葛洛庞帝[7](Nicholas Negroponte)在《数字化生存》一书中指出,“数字技术必将给社会带来分散权力、全球化、追求和谐、赋予权力等四方面的变化”。短视频作为新媒体环境下数字基础设施、信息网络基础设施和移动终端软硬件迭代升级的新兴媒介,让短视频用户都拥有了“传播话语权”。这种传播资源、传播权力的泛社会化推动形成多元化传播主体,冲击着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主体引导力。短视频的准入低门槛性和创作高自由性等传播特征使得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社会性施力主体迅速壮大。这些社会性传播主体在传播主流意识形态时往往会为了获取更多用户流量和用户粘性,而以娱乐化、趣味化、碎片化、感性化的方式加工、呈现主流意识形态,这相比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专业化、规范化、严肃性话语方式更能吸引大学生的猎奇心理和感性体验。而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正在被大学生冠以“形式化、呆板化、无趣化”,正在逐步疏离大学生短视频用户。责任性施力主体“话语权的分散必然带来话语管理的困境和难题”[8],这表现在部分责任性施力主体为了迎合大学生短视频用户的娱乐化需求,一昧追求载体创新、话语创新而忽略了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内容和传播方式应有的政治性、严肃性,出现“低级红、高级黑”现象,进一步削弱了责任性施力主体的亲和力。同时,责任性施力主体并不能有效监管社会性施力主体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内容供给、话语表达和舆情应对。而这些缺乏监管约束的社会性施力主体会自觉不自觉地将裹挟着错误思潮的信息传播给大学生短视用户,并在短视频“裂变式”传播中不断生成放大为社会焦点、舆情热点,从而消解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施力主体的权威性。

    美国著名科技作家尼古拉斯·卡尔(Nicholas Carr)[9]8在《浅薄:互联网如何毒化了我们的大脑》一书中指出,“在能够轻易获得信息的情况下,人们通常喜欢简短、支离破碎而又令人愉悦的内容”。而短视频短小精碎平快的内容既满足了大学生用户在“缝隙时间”获取大量信息的心理需要,也满足了大学生用户在短时间内获取更多情绪体验和精神共鸣的精神需要,因而成为大学生在新媒体环境下获取信息、开展社交的主要媒介。这得益于短视频在媒介融合新业态和移动智能终端技术新发展的加持下,依托AI、大数据、云计算等新媒体技术,能够为用户提供UGC(用户原创,User-Generated Content)和MGC(机器生产内容,Machine-Generated Content)两种低成本、便捷化的内容创作模式。在这种全体用户DIY的内容创作模式下,很多长尾内容无法得到短视频平台的及时分发。而为了抢占用户流量和用户粘性,一些施力主体往往会以同质化、碎片化、景观化、浅显化、娱乐化等方式呈现传播内容,以便通过“蹭热度、蹭话题”的方式来撷取短视频平台分发机会。例如,“一分钟读懂毛泽东!超燃!”“两分钟带你看完二战”“震撼50秒!展现新中国70年重大成就”等内容“在充满流动性的网络空间中任意漂流”[10],深受大学生喜爱。但是这种主流意识形态的转译受社会性施力主体的知识储备、文化素养、价值观念、表达能力的影响,难免会在碎片化、分散化解读中割裂自身的系统性和整体性,甚至歪曲它的科学性和真理性,导致主流意识形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价值在短视频诠释、转译、传播过程中难以彰显。

    在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过程中,主流意识形态从施力主体向施力客体的传播渠道是否畅通,直接决定着主流意识形态能否被施力客体接收、吸收并转化为思想行为规范。尽管高校已经敏锐意识到短视频成为大学生学习生活社交的主要媒介,迅速转向对短视频场域的规模性占有,不断创新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媒介载体、传播话语、传播方式、传播路径。但是,短视频场域的媒介载体、传播话语、传播方式、传播路径正在经历多元化、个性化、复杂化的迭代更新,这就导致短视频传播空间逐渐被由复杂媒介载体、多元传播方式、裂变传播路径、娱乐传播内容构成的“耦合魔方”所挤占。在短视频“提供娱乐的功能迅速放大的同时,媒介所具有的社会协调功能、解释功能和传承文化功能逐渐退化,造成了传播生态系统的不平衡发展”[11]。短视频信息传播生态的重塑,使得各种错误思潮能够借助媒介技术和传播方式优势迅速挤占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空间。同时,短视频场域的群体性传播和链式传播为大学生营造的社群化、圈层化传播空间,正在编织信息茧房和算法黑洞,这无形中构筑起阻碍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圈层阻隔和渠道屏障。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都强调要善用新闻媒体来宣传群众、掌握群众,西方马克思主义法兰克福学派代表人物马克斯·霍克海默、西奥多·阿多诺[12]119也曾指出,“意识形态对社会大众意识形态的灌输和操控,一直是由电视、剧场、畅销书等文化工业加以实现的”。短视频在文化商业浪潮的裹挟下一跃成为拥有最大用户规模和较强用户粘性的新兴媒介,也由此成为意识形态争夺群众的重要媒介场域。但短视频场域中的媒介技术滥用催生超量信息大量涌现、定向内容推荐更加精准,这使得大学生更容易沉醉在泛娱乐化的虚拟世界中。当“公众沉醉于现代科技带来的种种娱乐消遣中,对于自相矛盾这种东西早已失去了感知能力”[13]132。短视频场域中PS技术、借位拍摄、AI换脸、视频嫁接、场景模拟等媒介技术的滥用,使得一些虚构、剪辑、编造的带有明显感性化和不良价值引导的错误思潮、非主流意识形态泛滥成灾。这些内容借助短视频“裂变式”传播迅速放大我国社会转型时期的社会矛盾,为大学生短视频用户营造了矛盾重重的视觉化社会现实景观,使得大学生在“裁剪式”阅读和“拼接式”理解中逐渐对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内容及其本身产生质疑、冷漠甚至逆反心理。这就意味着沉溺于短视频场域的大学生用户逐渐异化为短视频的被支配者,他们的深度思考能力、情感需求能力、自我选择能力、理性应对能力等主观能动性和媒介信息素养将被“中心稀薄(Thin-Centered)”的泛娱乐化社会思潮束缚在短视频媒介技术泛滥所编织的信息茧房和算法黑洞中,难以有效感知错误思潮和非主流意识形态的错误导向,更难以积极吸收短视频传播的主流意识形态内容。

    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在短视频场域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多是因短视频场域而生、因短视频场域而增。习近平总书记[2]44强调,要“坚持防范风险和促进健康发展并重,把握机遇挑战,让互联网更好造福社会”。切实提升高校在短视频场域的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加强短视频场域高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和话语权,内在要求我们要对短视频场域高校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所处的现实境遇进行困境溯源。

    短视频场域“低门槛”准入机制和“去中心化”创作模式使得短视频的信息生产权、信息把关权向短视频用户大幅开放,为一部分短视频创作者赋予了一定的符号资本、流量粉丝、社会地位,从而孵化了许多有意无意地生产、传播主流意识形态的“网红”“草根”“意见领袖”和普通用户。他们根据自己的认知喜好、文化素养、价值观念、情感偏好等感性逻辑自行设置议题,并对创作内容进行自主把关、扩散,这就导致短视频场域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的施力主体持续分化,进一步放大了短视频大学生用户的情绪化、感性化。

    与“网红”“意见领袖”拥有大批专业制作和运维团队,以赚取流量、获取利益为运营目的不同,高校短视频平台通常是在校党委宣传部的直接领导下,由专门的新媒体运营中心负责运营,习惯以任务性的目的去制作主流意识形态、以严肃权威的方式去传播主流意识形态,导致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生产量低、更新频次久,甚至某一时间段出现停更现象,这进一步导致施力主体的信息生产权下移。为了赢得更具有感性偏向的大学生用户,一些高校短视频平台试图运用直播、表情包、网络流行语等感性媒介、感性素材、感性话语进行感性化表达。但新媒体运营中心工作人员多由负责新闻媒体的教师和对新媒体创作感兴趣的学生团队组成,新闻媒体教师的惯性思维和学生的强流动性使得新媒体队伍在人员配备、专业素质、责任分工方面具有很大的波动性、差异性。部分工作人员往往对大学生用户的情感表达和价值理念并不是十分了解,从而使得有些感性化表达适得其反。同时,极少数高校短视频平台创作人员将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内容的把关权让渡给学生管理员,甚至让渡给算法技术,负责最终审核的工作人员只是“程序性”签下“同意”。这种凭借个人喜好、算法推荐的短视频传播内容筛选模式,进一步导致施力主体的信息把关权下移。

    高校短视频运维人员多为精通新媒体技术的管理人员或对新媒体感兴趣的学生,他们通常擅长短视频的“短小精碎平快”的制作、传播方式,却不太精通主流意识形态的基本立场、基本原理、基本方法,这就使得高校利用短视频传播主流意识形态的部分内容原创力度不足,同质化、碎片化、隐喻化较为明显,难免为短视频的海量雷同视频所稀释。

    一是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内容生产较为同质化。受限于校园环境,很多高校创作的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多集中于校园新闻、校园生活、校园风物、校园人物、校园活动、知识科普等内容和相关活动的宣传报道,这些视频所反映的主题往往重复或者雷同,无法得到短视频平台的及时分发。二是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内容生产较为碎片化。短视频“短小精碎平快”的创作模式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内容的字数、长短、多少,使得主流意识形态的文本较为分散。而为了在碎片化时间吸引更多的大学生用户,短视频“短小精碎平快”的创作模式又驱使高校短视频运维人员以零散化、分散化的形式来制作、传播主流意识形态。这难免会使主流意识形态的短视频传播呈现出只言片语、角度不全、要素不齐等碎片化信息,在一定程度上稀释了主流意识形态的内容诠释力。三是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内容生产较为隐喻化。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碎片化的短视频也加剧主流意识形态呈现方式的隐喻化。为了在碎片化的短视频中有效传播主流意识形态,一些高校短视频运维人员不得不将主流意识形态所要表达的立场观点方法隐藏在图片、视频、文本中。但这些表面上看上去似乎并无太大逻辑关系的碎片化信息,往往还没来的及被接收、理解,就被大学生短视频用户划走了,这就进一步稀释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在短视频场域的内容诠释力。

    5G技术、人工智能、元宇宙、视觉取证、直播互动等技术赋能,使得短视频在传播温度、投递精读和辐射广度等方面具有了视听化呈现、个性化推荐、裂变式传播等特征,极大地拓展了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渠道。而高校主流意识形态传统的传统宣传模式对此回应不足,进一步阻塞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的短视频传播渠道。

    高校主流意识形态传统的宣传模式多为党委宣传部门明确宣传主题后,新媒体运维人员开始撰写脚本、拍摄素材继而进行后期剪辑制作,待审核完毕后再上传至短视频平台。这种传统的宣传模式,在媒介载体、传播话语、传播方式、传播路径等传播渠道中对短视频的技术赋能回应不足,往往制作的视频形式单一、缺乏即时性、针对性、亮点特色和视觉冲击力,很难为大学生短视频用户提供即时化、场景化的体验和互动,使得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场域传播力有限。加之高校主流意识形态传统宣传模式缺乏传播推广策划和短视频技术应用,多停留在以硬指标派发给网络宣传员等进行点赞、分享、转发。部分人员要么局限于完成任务但并不浏览派发的内容;要么完成点赞、分享、转发任务后又取消点赞、关注,继而转向浏览一些“网红”“意见领袖”“草根”“UP主”利用UGC的生产模式、符号化的内容模式、垂直化的分发模式所投递的极具感染力、分众化、圈层化的短视频。这就进一步挤压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在短视频场域的传播渠道,阻塞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在短视频场域的传播力。

    短视频场域的“泛主体化”为大学生用户赋予了充足的参与权、表达权和话语权,使得他们由原来的被动接受高校主流意识形态传播转为可以自主选择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内容,并在短视频场域的交流互动中主动分享自己的观点、倾诉自的情感、表达自己的意见,甚至可以充当主流意识形态的生产者、传播者,在弹幕、贴吧、微博、朋友圈、家人群、同学群中,通过视频、动图、文字、表情包等多元化方式,来传播自己偏好的价值观念、释放自己的情绪或压力。

    这种用户角色赋权在放大大学生情感因素的同时,进一步放大了大学生的自发性、盲目性、易塑性,使得大学生更易于被那些为了抢占用户而传播富含情感元素的短视频平台所吸引。这些不良短视频不仅消解了主流意识形态的思想价值性、政治引领性、系统整体性、体验崇高性,还使得大学生短视频用户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历史观、文化观等难免会受到历史虚无主义、享乐主义、拜金主义等消极内容的冲击,道德观念、理想信念、政治信仰难免会受到非主流意识形态的侵蚀,从而使他们的情绪、认知更加波动,对高校利用短视频传播的主流意识形态更加抵触。

    短视频场域正在改变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的舆论生态、媒体格局和传播方式,这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习近平[2]51强调:“在互联网这个战场上,我们能否顶得住、打得赢,直接关系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和政权安全。”因此,在充分把握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现实境遇和困境溯源的基础上,研究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实践指向,是提升短视频场域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掌握高校在短视频场域这个舆论战场主动权的关键所在。

    短视频场域创生了“泛社会化”的传播主体和“去中心化”的话语空间,使得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社会性施力主体迅速壮大,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出现了全程媒体、全息媒体、全员媒体、全效媒体”[2]59的传播格局,而不再是高校“一家独唱”。为切实在短视频场域凝聚施力主体的合力,应以社会性施力主体壮大为契机,注重加强与社会性施力主体的沟通合作,不断提升短视频场域中网络大V、意见领袖、“网红”、“草根”、自由创作者等社会性施力主体的文化水平、媒介素养、责任意识。特别是对处于大学生弱人际关系链上的社会性施力主体,要以大数据技术和算法反向推荐技术来挖掘其主体作用和宣传优势,引导、鼓励其基于分众化特点和圈层化需求积极传播主流意识形态,从而不断提升社会性施力主体和责任性施力主体的协同性。

    同时,高校作为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责任性施力主体,首先应结合短视频场域传播生态的最新变革,依托党委宣传部新媒体中心这一媒介平台,吸纳思政课教师、辅导员、班主任等精通主流意识形态基本立场、基本原理、基本方法的教师和心理健康教育教师加入高校短视频运维队伍,鼓励引导理想信念坚定、粉丝较多的师生短视频用户积极加入由理论宣传员、媒体作业员、网评员、监督员、法律顾问等人员组建的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队伍,不断壮大高校这一责任性施力主体的力量。其次,加大高校短视频运维人员的理论素养和短视频媒介技术培训,通过专题培训、舆情研判、案例分析、技术推介、实操演练等形式不断增强高校短视频运维人员的媒介素养、理论修养和舆情应变能力。最后,加大资金投入以加快高校新型短视频平台和短视频矩阵建设,持续完善工作格局和管理机制,优化短视频使用和监管机制,建立短视频传播内容矛盾冲突治理机制,健全大学生短视频使用分析研判机制和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舆情应对机制,将校园短视频创作、管理、传播、转发、评论等细则纳入校规校纪和学生手册,不断提升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规范性。

    短视频场域盛行的短小精碎平快的“音乐+图像+声音+社交”的传播内容为其赢得了大量的大学生用户,这也反映出大学生在快节奏的学习生活中更倾向于接收短小、即时、互动、视觉化的传播信息。马克思[14]289指出:“我们的出发点是从事实际活动的人,而且从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中还可以描绘出这一生活过程在意识形态上的反射和反响的发展。”因此,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内容设置既要立足主流意识形态的系统性、整体性等内在特点,又要从大学生的思想成长、学习休闲、社交娱乐、生活购物、爱情友情、情绪释放、就业创业等使用偏好和短视频场域内容传播特点、社会发展情况出发,围绕社会热点、舆论焦点,合理设置传播内容,着力推动以主流意识形态为底色的、诠释社会现象逻辑理路的短视频走进大学生短视频用户。

    这就内在要求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施力主体要在系统理解、准确掌握主流意识形态的基础上不断提升转译能力,着力改进传统的PGC(专业生成内容,Professional Generated Content)和新兴的UGC、MGC等内容生产模式,以更加趣味化、生活化、具体化、平民化的超级符号转译主流意识形态,积极探索能够高效运用碎片化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内容建构主流意识形态信息整合体系的短视频行业用户专业化内容生产模式(PUGC, Professional User-Generated Content)。一要主动利用短视频的算法优势根据大学生使用偏好设置标题形象化、主题标签化、内容故事化等大学生喜闻乐见的话题议题,精心打造“青春校园”“传统文化我传播”“我和我的祖国”“我眼中的新时代”等短视频IP,将微观化、碎片化的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内容聚合为格物穷理、明德笃行的系列化传播内容。二要围绕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和中华民族发展史,利用各种节日、纪念日组织开展“短视频随手拍”“短视频设计大赛”等评选活动,并将评活动纳入大学生思想政治理论课实践教学,以此激发大学生创作短视频的积极性和主动性,通过身边人、身边事来吸引、凝聚广大师生,从而在保持主流意识形态系统性、整体性的基础上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内容的观赏性、趣味性、可读性,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对社会焦点、错误思潮、非主流意识形态的“破译能力”。

    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渠道由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空间及这一空间内所运用的媒介载体、传播话语、传播方式、传播路径等传播媒介共同建构。短视频场域准入开放性、传播主体“去中心化”、传播资源“泛社会化”、传播信息自主化的媒介技术和传播方式一度挤占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空间。这就内在要求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责任性施力主体要准确把握新媒体传播规律,积极拓展传播空间。一要依托现有短视频平台,整合QQ、微信、微博、抖音、快手、小红书、易班、Bilibili等新媒体平台,着力构建“校党委宣传部+新媒体中心+二级学院+班级+学生”的传播格局,积极拓展短视频矩阵,通过微博超话、微信热点视频、抖音推荐、Bilibili热点日报等媒介主动投放热门话题,善用人工智能技术、大数据分析技术和算法推荐技术来优化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话语和传播方式,从而在主题设置、素材选择、内容设计上真正吸引大学生。二要鼓励教学名师、心理医生、学生达人、优秀毕业生成为高校短视频平台的“草根”“网红”“意见领袖”,围绕“学术前沿”“专业难点”“思政动态”“生活点滴”“情感纾困”创作集趣味性、知识性和思想性于一体的短视频微课,激发学生的情绪体验感和学习获得感。三要加强与网信部门的交流合作,持续开展短视频媒介载体调控和负面信息清理,明确大学生思想动态和舆情发展势头,着力净化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空间。四要积极引导网络大V、意见领袖、“网红”“草根”、自由创作者等社会性施力主体完善组织机构和高媒介素养团队配置,加快推进媒体反向融合,规范媒体平台建设,积极利用融媒体的用户画像、场景模拟来清除短视频场域群体性传播和链式传播为大学生营造的社群化、圈层化传播空间,以此消除信息茧房和算法黑洞在短视频场域构筑的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圈层阻隔和渠道屏障。

    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是以大学生为施力客体的对象性实践活动。这一施力客体是“自然的、肉体的、感性的、对象性的存在物”[15]324,他们的主体性、能动性、创造性和独立人格在短视频场域得到无限放大,能够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价值判断、现有认知自主选择、创作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内容。马克思[16]286指出:“应该严格地分清:群众对目的究竟‘关注’到什么程度,群众对这些目的究竟怀有多大‘热情’。”因此,在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过程中,施力主体一要认真上好思政课和心理健康教育课,关注大学生的精神状态和心理需求,尊重大学生的独立人格,研判大学生的短视频使用偏好,有针对性地设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的文案、图片、音频、形象,合理运用幽默生动的网络话语,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的亲和力、吸引力、说服力。二要积极培育大学生适应新媒体环境和短视频场域的媒介素养,增强大学生对传播信息的搜索获取能力、筛选辨别能力,引导大学生树立积极向上的价值追求,自觉抵制低俗文化、错误思潮和非主流意识形态,从而切实发挥大学生的主观能动性,主动破除内心错误产生的社会亚稳定状态下社会矛盾过重的“晕轮效应”,增强对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传播内容的接收、理解和信服。三要充分发挥短视频的角色赋权功能,鼓励引导大学生主动生产、传播、分享主流意识形态相关短视频,充分利用弹幕、跟帖、评论等形式及时与大学生短视频用户展开积极互动,不断提升大学生在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短视频中的参与感、创作感、互动感、获得感。

    短视频通过“裂变式”传播强烈的体验感和在场感,迅速成为大学生学习生活的新空间。习近平 [2]82指出:“网络空间已经成为人们生产生活的新空间,那就也应该成为我们党凝聚共识的新空间。”高校为了在短视频这一新空间中牢牢掌握对大学生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和话语权,纷纷利用短视频这种数字化、信息化和符号化的媒介新场域向大学生短视频用户传播主流意识形态。这一传播过程在媒介融合新业态和移动智能终端技术新发展的加持下,表现为主流意识形态传播资源社会化造成主流意识形态传播主导权的转移与扩散,深刻影响着短视频场域高校传播主流意识形态的引领力。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在短视频中的施力过程,“不仅是一个过程,而且是它所包含的各种参与因素演进过程的集合”[17]96,即施力主体发挥主体引导力、施力内容发挥内容诠释力、施力渠道发挥渠道传播力、施力客体发挥客体吸收力的过程。因此,基于短视频场域高校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的现实境遇和困境溯源,不断提升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的各个分力,必定能发挥“合力大于分力”的效果,从而切实提升高校在短视频场域的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

    1)  1具体数据来源于2023年07月21日《新媒体蓝皮书:中国新媒体发展报告No.14(2023)》在江苏无锡的发布会,https://new.qq.com/rain/a/20230721A05A1L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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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收稿日期:  2023-07-27
  • 刊出日期:  2024-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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